究其原因,当时东北各个部落都处于落后状态,相比较而言,已经成功入主中原的“女真”名号很大,而且,女真有了自己的文字,进入了封建社会,文明程度比较高,而落后的部落部族都愿意自称为“女真”。这应了那句俗话,“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”。能成为文明相对成熟的富贵“女真”的“贵族”梦,是当时尚处于原始落后状态下,多数部落部族的梦想。
所以,著名的民族历史学家、女真民族历史研究泰斗——孙进己和他的女儿,著名学者孙泓共同编著的《女真民族史》史书里,对明末时期的“泛女真”现象做了如下权威解释:那么,既然是泛称“女真”,都包括了哪些“女真”呢?对此,孙进己先生做了补充解释。至此,问题已经很清晰明了。原来,我们平时都习惯了用“女真”的称呼,但这个最容易“顾名思义”的称呼也最容易让我们犯下“望文生义”的错误,而实际上,失之毫厘,差之千里。
为什么呢?因为,明末时期的“女真”早已经不是金国时期的“女真”了!他们既不同源,也不同族。这就是我们常说的“此女真非彼女真”的历史原因!两个“女真”概念,原来不是一码事。那么,怎样才能不犯错误呢?不混淆两个概念呢?有识之士曾经多次呼吁,在历史教科书里进行明确,势在必行。金国女真和明末女真不是同族,应该成为历史常识!但是,由于历史的原因,却遭到一些“特定人群”的质疑。
他们的质疑,源于一个始作俑者,他就是建州女真部落的首领努尔哈赤,他建立了后金国,因出于特殊“目的”——为了反明,而有意把建州女真和金国女真混为一谈。究其原因,在于努尔哈赤建立“割据政权”,为了延续金国的正统地位,赋予其“叛乱”以合理性。但是,我不能不指出的是,努尔哈赤本是明朝建州卫的指挥使,他后被明朝廷封为龙虎将军。
作为地方割据政权搞叛乱,可以掩人耳目,除了自欺欺人,能有正当理由吗?那么,建州女真的最直接祖先,胡里改人,怎么又变成了“建州”女真的呢?事实上,生活在西伯利亚的通古斯人开始向南迁移有两个方面的根本原因。一是生活条件太差,苦寒之地,不适合居住。以北山女真为例,他们活动范围较大,却没有继续南下。今天,300多年后,人口依然很少,生活在俄罗斯的楚科奇半岛,除了少数人依然会说通古斯语,多数人开始讲俄语了。
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剧。二是受到当地哥萨克人等其它强势部落的压迫侵扰,被迫南迁。而当胡里改人一直坚持向南迁移的过程中,命运多舛。他们在最初来到东北后,尚处于极其落后状态。各个部落之间,相生相杀,一直没有安定的生活状态。元朝末年,胡里改人部落首领带部落进入朝鲜,虽然受封为官,但不断受到朝鲜人的排挤,压迫,一度聚集在边境线一带,还经常和其它“女真”部落不断发生摩擦,部落冲突导致生存环境变差,被迫四处迁徙。
直到明朝建立,明朝开始全面治理东北。《明实录》记载,“永乐二年,置建州卫”。自此,曾经被称为胡里改人的部落,告别了漂泊不定的“北漂”生活,有了固定的生活空间——他们从此可以建设自己的家园了。从努尔哈赤一直到他的父亲和祖父,他们都是明朝的建州卫指挥使。由此可知,一个从西伯利亚来到东北的通古斯部落,的的确确是在明朝廷的关照下获得发展空间的。
尤其是,明朝廷对这些自称“女真”的部落创造了自己独特的管理制度——三司管理制度。这个制度以“都司和土司”的制度对边疆部落民族实现了优厚的待遇。在东北设置了奴儿干都司,直接管辖边疆部落部族。明朝首创的“三司制度”,是我国最早期的“区域自治制度”,其土司制度被清代保留,对西南边疆部落一直沿袭使用到清朝末年。
享有如此优厚的待遇,建州女真部落却在明朝末年发生了叛乱。在对待“女真”态度上,明朝政府采取了极其宽大的方式、以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宽厚仁和,接纳安置了他们。明政府给予他们的待遇,甚至远远高于对汉族百姓的待遇。为此,著名清史学者孟森说:“明之惠于属夷者,以建州女真所被为最厚。”但是,拥有极大野心的努尔哈赤,不但不领情,为了和明朝分庭抗礼,开始借用了“金国”的称号,史称“后金”。
然后,他以自己的祖父和父亲,在一次镇压部落冲突中,被明军误杀为由,编造了“七大恨”的谎言,起兵反叛明朝。事实上,在管辖建州卫的时间里,努尔哈赤完成了统一东北各个“女真”部落的征战。这些,没有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的庇护,他是无法完成的。努尔哈赤之所以借用“金国”之名号,一是为了更好地统一东北各个部落。二是为了摆脱部落之间“野蛮落后”的历史。
妄图成为名正言顺的金国继任者,再堂而皇之地成为一个“正统政权”。但其建国号后,发动的“辽东之屠”导致百万汉人被杀,从此背上了恶名。不但如此,他创建的八旗军,长期在明朝关外劫掠袭扰,并多次入关劫掠,最多一次劫掠人畜多达97万。这表明,他们一直不愿意放弃“奴隶制社会形态”,抓回去的人被迫成为“包衣”奴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