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代的黑奴依然大部分属于尼格利陀人种,也有一部分辗转来自北非,称为“僧祇奴”。一般认为“僧祇”是马来群岛和唐人对非洲黑人的称呼,“僧祇”即桑给巴尔人。“昆仑奴”的数量在唐朝非常可观,且极受欢迎。当时雇工届流传着一句行话,叫做“昆仑奴,新罗婢”,新罗的婢女类似于今天的菲佣,因为受过专业训练,乖巧能干,很受欢迎。
而“昆仑奴”因为体格健硕、性情温良、踏实耿直、忠诚勇敢,在豪门贵族家庭非常吃香,往往成为抢手货,而当时上街能带两个“昆仑奴”保镖陪伴,是一件相当“拉风”的现象。也正是在唐朝,“昆仑奴”开始正式走进中国的文学,在大量的唐诗、传奇中对他们都有描绘,其中裴铏创作的传奇小说《昆仑奴》对其形象刻画的最为生动,时至今日仍不失为佳作。
两宋及元朝,与海外诸国的交往非常密切,人员往来频繁,中国境内依旧存在着相当数量的黑人,尤其是在元朝。至于明朝,情况比较复杂。明初朱元璋颁布“禁海令”,中断与海外的交往并驱逐外国人,黑人数量锐减。然而等到成祖朝,政策为之一变,郑和下西洋密切了与印度洋沿岸和非洲东岸国家的来往,这些地区的商人来中国经商的很多,并带来一定数量的黑奴。
这些黑奴或在船上服役, 或赠给官方, 或卖给私人作奴仆,因此明朝时期广州、南京等地有较多黑人定居。然而,宣宗朝政策再变,重拾严厉的“禁海令”,黑人的命运再遭挫折,或被迫离境,或融合于汉族之中,再没有大规模输入的现象出现,黑人逐渐在中国销声匿迹。清朝因袭明朝的“禁海令”,情况大致也是如此。改革开放以后,随着国门的打开,黑人在中国再次出现,并主要聚集在广州。
这些黑人主要来自中东、非洲等较落后的国家,一般从事外贸生意,主要从广州倒卖落后的数码、电子产品和服装皮革到他们国家。开始他们只是暂居广州,但随着中国经济的腾飞和他们生意的扩大,逐渐变为定居,同时将老家的亲属也带过来,使得广州的黑人数量呈“爆炸式”增长态势。据统计,在广州的黑人数量已经超过1.6万(官方数据),并以每年以30%-40%的速度递增!广州黑人数量倍增的背后,是一系列的管理和种群融合难题,黑人与当地市民的隔阂在不断加深,而对黑人的体味、生活习惯和外形作风的不接纳,构成了这些隔阂的主要基础。
有抽样调查数据称,有69.8%的黑人采访者不愿意和当地人同住一小区,82%的采访者对现在的居住环境不满;而国人一面,有86%的广州白领和65%的学生对黑人持排斥态度,有82.9%的市民表示不愿意和黑人同住一个小区,而在小北路、三元里一代居住的中国人,认为黑人是治安隐患的基本上成为坊间的共识。当然,除了这些,与黑人间失败的涉外婚姻令许多中国姑娘处境尴尬,这些新闻屡见报端,更是增加了国人对黑人的反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