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南政府左右为难,更别提在私有化的土地上大拆特拆,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了。 所以,越南会不会取代中国成为“世界工厂”呢?不会。 后发国家的研发动力不足。根据智猪博弈理论,后发国家只能从低附加值制造业开始积累资本,如农业。在排除越南外资企业出口额后,其本土出口中的大部分来自农林水产品出口,而真正的越南本土制造业出口可以忽略不计。
越南特殊国情决定了经济不能优先于政治。实际上,越南劳动力价格上涨速度非常之快,最低工资在不到十年之内迅速上涨至原来的5-6倍之多。不唯越南,即使东南亚人口大国的印尼,也无法胜任“世界工厂”,其中的原因即在于本地人的政治性多于经济性。 越南人口体量及产业工人熟练程度无法胜任“世界工厂”。越南总共只有9000多万人口,多数没有经过产业系统的培训,频繁发生的罢工运动让外资企业视同鸡肋。
越南的经济体量无法承载高精尖制造业。如果只是做来料加工,做一些简单的组装活计,这一点在智能机器人时代,越南已经没有优势了。而从事高附加值工业,越南还没有那么大的经济体量来孵化这样的产业。 只能说,“世界工厂”的美誉,可能会永远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载入史册,这是一场人类史上绝无仅有的大规模的工业化运动,换任何一个时间节点,都没有成功的可能。
我们适逢其会,只是当局者迷,无法一窥其全貌。“中国模式”当然可以借鉴,但应主要是在政策和体制方面,任何一个国家想要重新复制这场传奇,都几乎不可能了,哪怕是中国也不可能回去了。对于越南来说,最优解应该是主动融入中华经济圈,承接中国工业体系的某一个方向,作为中国产品的配套项目,从而挣得一部分利润。对于越南的体量而言,这就足够他们优渥的生活开销了,实在没有必要去追求大而全的“世界工厂”。
现在越南那边的制造业到底怎么样?中国这边的会不会以后全部转移过去?
自2011年以来,中国的工资增长了60%以上,削弱了一些劳动密集型产品的利润率。随着2018年征收的新关税,特别是一些美国公司现在发现中国成本过高。越南2019年的月度最低工资因地区而异,从125美元到180美元不等,是胡志明市和河内等城市地区的最高工资率。这些工资有时是中国的一半,按省份从143美元到348美元不等。
菲律宾就更低了,越南和菲律宾的低劳动力成本是进口商最具吸引力的特征之一。劳动力成本是鞋类和服装等劳动密集型产品的主要考虑因素。当然只有少数公司(主要是服装和鞋类制造等低技术领域)正在寻求完全离开中国。更多公司正在东南亚建立新工厂,以补充在中国的业务。中国快速增长的国内市场,中国庞大的人口和庞大的工业基础仍然使其对许多公司具有吸引力,而中国的生产率几乎与许多行业的工资一样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