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在转身的当儿安迪生是无法不弄翻划艇的。你也这样看法,是不是,医生?”“可是我⋯⋯”健白又说了。“可是我的孩子。”医生打断他,——“当安迪生转身的时候,你站起来是试验着想要使得划艇平稳的,不是么?”“不,先生,我站起来是要……”“安迪生企图阻止你,在要阻止你的时候,他就把划艇弄翻了?”“不?”健白哭了。
伊夫莱特替健白难过,可是他想想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。“安迪生是一个狡猾的黑人,”都尔南先生说。“他要到不准黑人游泳的地方游泳。大概他以为瞒得过人。”“看来就是这样的,”医生说。——两人的眼睛又相遇了。“说,我的孩子,你能够断定他不想苦你么?”“可是听吧!”健白叫起来。“闭嘴!”他父亲命令他。“可是你们总不听我讲话!大家所说的都是迷糊的啊!那不是安迪生的错!我是早晨就预先计划好了的。
伊夫莱特一起来就是来看玩意儿。”——他转身向他的朋友——“不是真的吗,伊夫啊?”伊夫莱特正想讲话,可是,都尔南先生突然说道:“大概这件意外事情有点扰乱他。”“不,先生,”伊夫莱特,“他是对的。我⋯⋯”“孩子们,你们安静吧!现在,医生,”——都尔南先生转向哈力松医生,——“你说他生了绞肠痛,对不对?”“啊,我⋯⋯”医生希尔登打断他:“我相信这正是你所说的,医生。
”“啊,那正是这样的。”“可是那已经那样迟,中饭以后很久了啊⋯⋯”健白热泪纵横了。“现在,告诉我,健白,安迪生会游水吗?”“我不知道,可是⋯⋯”伊夫莱特决定帮一下健白。“我们常常以为他在夜里去游水。当然,他说水他不会游。可是我们知道黑人是那样的大撒谎家⋯⋯。”“正是这样。对他们不能有任何信任,”都尔南先生说:“一定,他懂得游泳。
他每夜游水去,孩子们才这样说。”“我没有说⋯⋯”“够了!”“大概安迪生自以为很调皮,”医生希尔登说道。“我有一种印象,觉得他多少太调皮了些⋯⋯或者还不够调皮呢。”他神经质地笑起来,接着转身向着其他的人们,这些人都很紧张着。医生好像忘记了洛华的存在,他走近洛华去。“事情是明显的,不是么,洛华?”“我认为是相当明显的,先生。
”“可是你们应该知道真相啊!”健白痛哭起来了。“够了!”他的父亲又这么阻止他。“用不着纠缠不清。”“我相信我们已经知道一切,”医生希尔登说。“我不以为还会引起什么纠纷,如果还有一次审问证人的话。事情完全明显。都尔南先生可以带孩子们走。你以为怎样呢,医生?”“我同意。”“医生,这是最好的。”都尔南先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