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你知道,就像是在侦探故事里似的⋯⋯假如被审问,人家要⋯⋯”“可是你没有杀死他!”“不!”“可是你是没有存心杀死他。”“即使没有存心,人家总要说我是杀了他的。我受不了啊⋯⋯”都尔南先生回来了。他也很惨白。健白说:“爸爸⋯⋯”“爸爸在这里,我的孩子。”“爸爸,他是怎么了?”“医生这么说。”健白跌进在一把椅子里。
“那么,我⋯⋯我怎么好呢?”“不要做声,”都尔南先生严重地说道。“不要胡思乱想。你也不要,伊夫莱特。”另外的人慢慢都也进来了。他们只得放弃要救活安迪生的一切希望。在伊夫莱特看来,他们人数好像多得可怕。可是,很显然是什么都用不着怕的。⋯⋯医生哈力松对医生希尔登说:“确实没有别的原因。任何征候⋯⋯”医生希尔登暗示他不要再讲。
“我以为到底里的房间中去谈更好些。是不是克莱?”“是的,就请吧,医生。”克莱东先生说。医生希尔登就喊道:“孩子们走吧。”健白和伊夫莱特走进底里的房间里。都尔南先生和洛华,还有两位医生,跟了进去。医生希尔登不让走进另外的人。“克莱,你看一下门外有人没有⋯⋯。现在,谈吧。”——他关起门来。“我相信你们是明了的⋯⋯”都尔南先生发言。
希尔登望他的眼睛说:“我确信我们是明了的。”健白尽可能靠近他父亲的身边去。“你说你由气象台高头上看见了全部情形?”都尔南先生问道。医生希尔登回答:“是的。”“那么⋯⋯”“我愿意健白先讲。”“好,健白,把所经过的事情告诉我们。”“我⋯⋯我不知道,爸爸。”——他困苦地噙住着眼泪,不让滴下来。“不许这样!我要听事实。
安迪生怎么会同你一起在划艇里?”“安迪生,他⋯⋯”伊夫莱特打断健白的话:“我可以说给你们⋯⋯”他停止了。他后悔开口。也许健白⋯⋯可是不,健白是爱说实话的。健白为的难只是找不到适当的字句。“你曾经同他在一起吗?”“不,先生,我曾经是在小码头上。健白要带安迪生过湖,要带他进城。”“我明白⋯⋯”都尔南先生说。
健白插口道:“当我们一起到湖中央,我就拨翻划艇。”他的父亲像是被冒犯了。“你不想说你是断然要拨翻那只划艇的,不是么?”“不,父亲,我正想这么说。”“是谁叫你拨翻的?”“那是一场玩笑。我起誓那只是一场玩笑。我们想叫安迪生⋯⋯他穿着星期装⋯⋯”健白停止了。医生希尔登观察着健白的父亲。当都尔南先生转过来的时候,他们的眼睛相遇。
医生的额角皱起来。之后,他肯定地点一点头。都尔南先生好像狼狈着,他咬着嘴唇。随即他转向健白,严厉地说:“安迪生没有企图拨翻划艇吗?”“不,父亲,他企图的是阻止我弄翻它。”“是的,可是⋯⋯”医生插口了:“可是安迪生在那个时候转身。从气象台高头上我看见了一切事情。他转过身来不就是要弄翻划艇吗?”“不,先生,是我⋯⋯”都尔南先生不让他讲完。